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灿冷漠地说：“刚才听了妮妮的一句话，我的心彻底凉透了，我真的没有存心违背过她，几十年来一直忠实于这份，可她就是不相信我，我也不想多说了，已经累了倦了，随她去吧！她不论选择谁都与我无关了，你也放心回去好了，林瑛会找到她的。我觉得你跟殷婧婧也蛮合适的，开始她想追我，见我心里藏着妮妮，她便知难而退了。后来你去了农场，她便一心一意地去追你了，你不妨去接受她，试着谈一恋也未尝不可哎。”

    仕达忧伤：“可惜落有意无啊！闻说双溪尚好，也拟泛轻舟。只恐双溪舴艋舟。载不动许多愁啊！”

    灿沮丧地说：“我是剪不断。理还。是离愁。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啊！”

    仕达愁百转：“我们都是真心实意着妮妮的，可惜世上只有一个妮妮啊！少年不识愁滋味，上层楼；上层楼，为赋新词说愁。而今识尽愁滋味，说还休；说不休，却天凉好个秋咦！”

    灿愁眉苦脸：“我如今的心恰似欧修的《玉楼》，‘别后不知君远近，目凄凉多少闷。渐行渐远渐无书，阔鱼沉何问？夜风竹敲秋韵，万叶千声皆是恨。故欹单枕梦中寻，梦又不成灯又烬’啊！”

    仕达住灿的肩说：“她选择林瑛也蛮好的，林瑛是个稳重可靠的男人，况且真意切的着她，我们应该祝福她才是。”

    灿吁短叹：“没到最后还不能定论啊！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哩，谁知林瑛与钟茜茜到底是啥关系啊？刚才林瑛不是暗示我和妮妮复婚吗？只有到五四青年节那一天才能揭开谜底哎。”

    仕达诧异地问：“你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吗？那是哄骗小孩的安话，你难没听来吗？”

    灿双手一挥：“别说了，妮妮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时林瑛扶着妮妮的肩慢慢地过来了，到了门，林瑛才放手。跨门瞥见三个人都还在，华若寻在看小人书。急忙轻轻地说：“仕达，我们先回去吧！让他们三个人聊聊家常话，五四之前，我们三个人再也不要来打扰妮妮了，向自己预定的目标奋力冲刺，给妮妮一份满意的答案。妮妮，你多保重，到时选择谁你的新郎，提前说一声，大家好有个准备啊！”

    妮妮脉脉的目光注视着林瑛，一言不发。林瑛知妮妮选择了自己，可是怎么也兴不起来，朝她挥挥手，拉着仕达的手去了。

    妮妮突然追去，扑林瑛怀里大哭，林瑛被突如其来的泪搞了，扶正妮妮，直视着她问：“你怎么啦？你应该兴才是，有三个男人同时着你，任你挑选。同时你的学校可以转为国有学校了，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转为正式教师了。新年上来到，边有一个聪明活泼的儿，明年可以在你中学旁边上幼儿园了，你还有什么好哭的哩。快屋去洗把脸，我和仕达还有事要忙，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妮妮仰注视着他问：“今晚是除夕夜，能陪我一起吃碗饺吗？我亲手的饺。”

    林瑛避开她专注的目光，仰看着天空说：“要么大家一起去我那里吃顿除夜饭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