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瑆瑥失魂落魄地开门来，跌跌撞撞地楼，光玉兰见他天喜地的上楼，愁眉苦脸地楼，吓得上楼扶住他问：“孩，你怎么啦？瞧你满脸的哀愁，冯瑆瓓随你所愿，已经顺利离婚了，怎么还闷闷不乐的哩。难不成妮妮这个狐狸耍你，待你离婚后又变卦，不嫁给你啦。”

    赵瑆瑥在光玉兰的搀扶，总算到了大厅，坐在沙发上垂着，二手托着颅说：“阿婆，我如今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了，我到从无有过的绝望，怎不知何去何从了？我现在怀疑妮妮是不是真的我，还是在玩我的。我上一个比自己少二十三岁的离异女，是不是异想天开，不识好歹，没有自知之明啊？”

    光玉兰不知怎么回答才恰当，递给他一杯茶问：“妮妮得知你离婚了，却又不肯嫁给你了，是不是嫌弃你老啦？如今的女心里怎么想，焉能知啊？我当初就劝你别来真的，可你不听，陷她的潭不能自。如今婚也离了，还有什么可说的呢？你也知我不懂得安人，只是心疼你，远远地看着你，守护着你。你若是心里憋着难受，说来心里舒坦些，有什么想倾诉的，尽向我剖开心扉畅谈，我会守如瓶的。”

    赵瑆瑥缓缓地抬起，盯着光玉兰问：“你真心实意过人吗？过几个？到什么程度？愿意跟我换对的看法吗？”

    光玉兰注视着他说：“我早已跟你说过了，此生过二个男人，一个是我死去的丈夫，一个就是近在前的你。我当初的丈夫，只是浅浅的，而对你，那是痛彻心扉的，到愿意替你去承受一切你所不能承受的痛苦，到愿意替你去死。几十年来，默默地伴随你左右，快乐着你的快乐，痛苦着你的痛苦。你病了，我恨不能替你去生病；你累了，我恨不能为你分挑五百斤；你挨冯瑆瓓的痛骂，我恨不能被骂的人是我；你被冯瑆瓓的父亲了掌，我恨不能被的是我的老脸。曾记得刚到你家时，你说我烧的菜不合胃，不想吃，还不如聚通集团堂里的饭菜可，我便刨问底的求你告诉我，喜吃什么菜，吃什么饭，什么零果，什么糕饼茶，你嫌我烦，不会察言观，极不耐烦地训了我一顿，我还是低声气，不厌其烦地追着问你，直至你全盘向我托了饮好，茶糕饼果的喜好后，我才去书店找来烹饪的书本，专心研究谱，着你喜的味，学着各菜肴米饭糕饼，直至你吃得津津有味，赞不绝了，我才松了一气，但还是不断地去研究各新鲜菜肴的烹饪。每次看着你吃完我烧的饭菜，特别是中秋节，你开开心心地品尝着我的糕饼，一边吃一边啧啧称赞我的手艺，心里别提有都开心哎。我能守在自己的男人边，每天为他洗衣饭，每日一大早就能看见他的喜怒哀乐，闻着他上散发来的熟悉气味，我就觉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，一个快乐的女人。可如今看到你这副模样儿，恨不能一双翅膀，转飞到省城，将妮妮揪到家里，狠狠地教训她一顿，打得她满地找牙才解恨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别打的为好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？”不知何时站在大厅门的冯瑆瓓唉声叹气地说。

    赵瑆瑥斜瞪着她问：“你折回来看我的笑话吗？妮妮反悔了，嫌弃我老啦，不肯嫁给我了。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啦，你在睡梦里都想笑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