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明明是我的父母，我的家人，可自从踏了你的家门，我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傅时，这么多年，我生命的程序，好像都被设置了要围着你来转。我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讨好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喜我，知你我，可是你对我不好，我得受着，你对我好，我也得受着。”

    她的泪已经了，声音也恢复了平静，可依旧有些泛红的睛，就这么直直地盯向傅时：“你跟我结婚，是你选择了我。而我跟你在一起，是我从来都没有选择。”

    不破不立

    这不知是傅时掉的第几个烟了。

    他静坐在沙发上, 视线却是一直盯着那扇闭着的门。

    谢璃在里面，她本来是说去次卧睡的，傅时把房间让给她, 带来的枕现在还在他的上。

    她还在他们的家里、他们的房间里、他们的床上, 这样的认知，会让傅时好受一些。

    他又摸来一烟，打火机的火光让黑暗获得了短暂的光亮。

    自从发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以后，他就像是行尸走一样，工作、睡觉、吃饭，好像一切都没了意思。

    此刻, 耳边一遍遍响着的都是谢璃刚刚的话。他可以补偿, 可以赎罪, 但唯独不可以离婚。

    “谢璃，十五年前，我或许可以，十年前或许可以, 七年前或许也可以, 现在……你让我怎么办？这对我公平吗？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的时候，他那向来心的妻，却只是说了声对不起, 然后回了手。

    “我知对你不公平，可是傅时, 我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公平。”

    她离婚的态度很决。

    当初，他就是拿了谢璃的心, 一天一天熬着、守着, 才守来这场婚姻的。

    现在谢璃摒弃了这些，他就只有这个证了。

    连这个都放弃了的话, 他们之间还剩什么？无非是自己这让她避之不及的。

    所以唯有这个，他无法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