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的飞机上，小姑娘坐在窗边，看着窗外飘过的朵朵白云，她轻轻弯了弯，她觉得萧惠很像云朵，她也不知为什么。

    十二岁，秋秋上初中，萧惠本打算送她去国读书，但是被她拒绝了。

    那晚，萧惠在书房办公，孩搬了把靠背椅，坐在旁边安静地陪他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去国读书？”萧惠问她。

    孩抿了抿，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什么脾气，“不想去，住悉尼住习惯了，不想离开。”

    后来萧惠才知，她不想去国读书的真正原因是怕他孤单。

    她走了，就只剩爸爸一个人了。

    十三岁，秋秋第一次来例假，在学校卫生间看到上的血迹时，她没有害怕，也没有慌。

    从十岁开始，她书包里就一直有一片卫生巾。

    她没有妈妈，但是萧惠又当爹又当妈。

    十四岁，萧惠陪他的小姑娘去普罗旺斯玩，她喜紫的东西，于是萧惠在普罗旺斯买一座薰衣草庄园送给她当十四岁的生日礼。

    这年冬天，萧惠已经陪她走过了大半个世界。

    十五岁，虞老爷退居二线，和祖国阔别十二年，这年冬天，是秋秋继三岁那年离开后第一次回中国。

    当年，那个小小的孩哭着离开祖国，再次回到祖国的怀抱，曾经溃烂的伤已经愈合。

    从悉尼发，到上海转机，最后到达南城。

    曾经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已经大了，漂亮的脸儿上还有些婴儿，发很多很，里面穿着浅灰衬衫和黑百褶裙，外面穿着一件蓝羊大衣，黑鞋白堆堆袜，的双白皙匀称。

    刚飞机，小姑娘就连着打两个嚏，萧惠忍不住把她在飞机上摘来的贝雷帽扣到她小脑袋瓜上，语气担心，“昨晚睡觉踹被了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抿了抿，又了自己的脸，“没有，可能是土不服吧，您又不是不知，我从小就这样，不用担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