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事的人都去了，何柔嘉这才温婉：“那位外室夫人对你不错，竟准了你一日假。”

    语气仿佛是闲聊似的，丹樱却不敢掉以轻心，毕恭毕敬地回：“婢知晓自己的份，唯侧妃娘娘首是瞻。”

    何柔嘉轻笑两声，里却没什么温度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怎么听说，当时你动得快要哭了？”

    一滴汗从额角落到睫上，丹樱闭了闭睛，答得更加谨慎。

    “婢只是在戏，博取她的信任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，”何柔嘉笑，“倒是我错怪你了，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丹樱赶从地上爬起来，眉恭顺地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屋里静默了一会儿，何柔嘉问：“王爷很她吗？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有些落寞，听着便让人觉得难过。

    丹樱嗫嚅：“王爷从不在曲江别院过夜，婢想着，应当只是拿她当个件。”

    “件……”何柔嘉笑了笑，“这个说法听起来倒是新鲜，王爷竟为一个件砍了英国公儿的手、调来叶嬷嬷、辞了事、换了膳房师傅。”

    单拎一件，似乎没什么要的，可她才来几日？

    丹樱低垂着，不敢说话。

    何柔嘉从容：“罢了，我来这么久，也是时候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丹樱有些愕然地抬起，她还以为何侧妃过来是要让她事的，没想到问了几句话便要走了。

    她更加不安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侧妃娘娘需要婢什么？”

    何柔嘉温声：“你好好侍奉那位夫人就行了，旁的事，自然有人上赶着。”

    丹樱轻声应是。

    何柔嘉站起，轻移莲步，路过她时又停。

    “你的弟弟妹妹倒是很招人疼，一个赛一个玉雪可。”

    丹樱的心颤了颤，福：“婢替弟妹谢侧妃夸赞。”

    直到那雍容华贵的影缓缓走远门，丹樱终于彻底松了气，后退两步跌在圈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