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月自然不敢怠慢，所以丫鬟说过之后便赶来禀报了。

    怎么这次……

    她自然不敢多问，着泪跪在廊。

    厢房中，林缨压低声音开：“那碗粥，她真的喝了？”

    宝云：“小宛说了，夫人喝了半碗。”

    “半碗……”林缨思索片刻，“这剂量够吗？”

    宝云：“何侧妃说过了，只要吃到那药便行了，剂量多或少都无妨。”

    林缨还是有些不放心：“你跟小宛说，明日继续药。”

    宝云一愣，忐忑：“何侧妃说，三日一回便行了，万万不可贪……”

    “到底谁是你的主？”林缨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，“何柔嘉的话是圣旨不成？”

    宝云发麻，立刻跪了来：“婢不敢。”

    近日林侧妃的颇为晴不定，连她这个自幼便跟着她的丫鬟都有些捉摸不透，唯恐说错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掌嘴。”

    轻飘飘的一句话落来，宝云闭上睛，往自己脸上扇掌。

    清脆的掌声响了十余，林缨这才喊了停。

    宝云连忙磕：“多谢侧妃。”

    主赏是恩赐，主罚也是恩赐，她不仅不能哭，还得笑着谢恩。

    “不过你说的话也有几分理，”林缨慢慢说，“这药毕竟不是我的，不熟悉药，万一被人察觉便不好了，还是照她说的办吧。”

    宝云连声应是。

    “你退吧……等等。”

    林缨：“不宝月有没有听见咱们说话，以后得让她帮我办事了，赐她一盒去疤的药膏吧。”

    到了今日，她才发觉自己边能用的人实在太少。

    宝云熄灯盏，小心翼翼地走门去，抬便瞧见宝月跪在地上，泪糊了满脸。

    见到宝云，她赶泪，垂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