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这才想起柳霜霜这号人来，犹豫片刻说：“先去看看丹樱吧，午再去平溪院。”

    “不妨事，柳夫人毕竟比我早府，以后若是见面了认不来，那便是我的错了。”

    见她的声音还有些虚弱，程玉心疼：“可用膳了？盛云堂的人照顾得是否尽心？”

    走锦琼院，青荷问：“夫人，咱们要不要去平溪院一趟？”

    青荷笑：“柳夫人居简，轻易不会走平溪院，夫人多虑了。”

    她们俩都是侍妾，就算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

    程玉快走几步扶住她，柔声：“你还受着伤，躺着吧。”

    想到她没有说完的后半句话，程玉垂睛，默默思忖——会有人替林缨收拾她。

    到了盛云堂，程玉匆匆走了去。

    丹樱摇摇：“婢只是伤了手臂，可以自其力。”

    在她看来，柳夫人虽然府早，但夫人更受，府上的人哪个不是拜踩低？合该柳夫人亲自来宜光院才是。

    自从了红绡楼，这话听得还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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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只是不知这个收拾她的另有其人还是林缨的人。

    说她狐狸，反倒是夸她，说明以前学的东西没白学。

    “你个狐狸！专门勾引王爷的贱人，会有人替我收拾……唔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，来这一趟倒是提醒她了，林缨被这样严厉地教着，如何向外界传递消息？

    丹樱原本躺在床上闭目养神，听到声音睁开睛，见到来人，立刻便要地行礼。

面了，等她征得王爷的首肯，再过来一趟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她索：“一会儿我从宜光院拨过来两个丫鬟，专门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青荷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，程玉脸上却没什么变化。

    上打量她几，程玉看着她憔悴的脸，轻声问：“什么时候醒的？”

    “昨晚府医走后不久，婢便醒了，多谢夫人关心。”

    想必是被人捂住了嘴，再也没有发声音。

    在真相还未落石之前，谁都有可能是背后主谋，人微言轻的柳夫人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“就是侍妾柳夫人的居所，原是王爷娘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房中静了一瞬，传来林缨撕心裂肺的声音。

    程玉皱眉：“话虽如此，但我刚府，昨日又了事，必须谨慎。”

    “平溪院？”

    所以青荷提议：“不如不去了，柳夫人常年缠绵病榻，若是过了病气给夫人，那便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程玉在外面福了福，扬声：“侍妾程氏拜见林侧妃，侧妃多有不便，我便不去了，改日再来拜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