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刚过，程玉醒了。

    青荷去服侍，顺便将清晨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。

    “王爷真是奇怪，怎么要给您丫鬟的衣裳？”青荷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程玉闻言却笑了。

    昨晚她便想问一句，但是实在太累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方才醒来时她还在忐忑，最后那一次，还没完她便睡了，真怕功亏一篑。

    但是听到青荷的话，她完全放心了。

    不过此事不宜声张，程玉：“过两日你便知了，暂时保密。”

    青荷古灵怪：“夫人和王爷之间有秘密了，婢再也不问了，省得您不兴。”

    程玉被她这句调侃羞红了脸，佯怒：“瞎说什么，小心我扣你月钱。”

    青荷上抿了嘴，笑嘻嘻地服侍她穿衣梳洗。

    用罢午膳，绣娘便送来了一件丫鬟服。

    王府里的丫鬟夏日里穿的都是白衣绿裙，绣着几朵粉小，瞧着清新雅致。

    程玉的丫鬟服自然也是如此，但为了区别她和别的丫鬟，绣娘特意在裙摆上绣了几只彩蝶。

    她穿上试了试，行走间彩蝶翩跹，展翅飞。

    青荷忍不住说：“夫人，您看起来一都不像丫鬟，一看就是假装丫鬟偷溜来玩的千金小。”

    程玉在铜镜前转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一定是发髻的缘故，你帮我梳个双丫髻吧。”

    青荷应是，将她上的簪钗摘来。

    想起一事，青荷问：“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，婢去让绣娘改一改。”

    她报上的尺寸是半个月前的，虽然短时间可能没什么变化，但是以防万一，她还是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她一问这个，程玉便脸红了。

    “这里再放两寸吧，”程玉指了指，“有些。”

    青荷便有些忍不住笑意了，憋着笑应是。

    程玉自然在铜镜里看见了她的神，嗔她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