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默默地想，似乎和她一个姓，只是不知姓“程”还是“成”。

    顾行舟闻言便笑了，信国公府果然一直在关注朝中局势，连他去襄州一事也知晓。

    但信国公何其聪明，为了不得罪皇，近几年常常称病，已经许久未过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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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难得见到信国公府的人，原本想邀程和光来叙话，但是看了程玉，还是算了。

    “回禀王爷，微臣要去陵州城接祖母回京。”

    信国公府如此低调，京城里的百姓几乎忘了这号人，就连程玉听到这个名号也觉得陌生。

    沉霄着回话：“回禀王爷，后有辆车撞了过来，瞧着像是信国公家的。”

    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程和光的声音：“恭送王爷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陵州城离京城不算太远，一来一回十日左右，但老人家骨弱，想来也得半个多月。

    程和光上说：“王爷此行是为了襄州百姓，微臣耽搁许久，实在不应当，请王爷先行。”

    沉霄隔了一会儿才回话：“是信国公的嫡孙程和光。”

倏然变冷，寒声问：“怎么回事！”

    程玉自然知晓是自己碍事了，轻声问：“婢去吧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缓和了神，问：“车里坐着的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沉霄又说：“王爷，程公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但皇家的人，谁不知晓？

    若是信国公，他理应亲自去拜见。

    他没有推辞，直接说：“既然如此，本王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京城最近风平浪静，想来或许是家事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若是对信国公府表现得太过切，反而会遭父皇猜忌。

    外便响起一个清俊的声线：“微臣程和光，拜见秦王殿。微臣一时急，不慎撞到了王爷的车，请王爷恕罪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垂帘，信国公夫人与信国公常年分居两地，怎么忽然回京了？

    不过，随着诸位皇渐渐大，皇储之位却悬而未决，得到信国公的支持，便相当于半个坐到了龙椅上。

    顾行舟：“无妨，本王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所以这数十年来，信国公府一直是京城勋贵人家之首，谁也越不过他去。

    他便放心来，淡声：“程公惦念祖母，心急一些实属正常，既然如此，程公先过吧。”

    青楼里的姑娘们提起各个国公府时，几乎从未提到过信国公府。

    顾行舟便继续端坐在车里，随意问：“不知程公要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信国公府颇得皇上信重， 当初皇上登基，最大的助益便是信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