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，云开雾散，第一缕霞光穿透云层，灿然生辉，旭日自远方缓缓升起。

    这一幕波澜壮阔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，不由得看痴了。

    顾行舟却被程玉引了视线。

    白瓷般的肌肤染上朝晖，连细小的绒也清晰可见，那双潋滟的桃里迸发惊喜的光。

    顾行舟牵起她的手，终于望向光芒万丈的太。

    程玉靠在他的肩上，轻声说：“多谢王爷带妾来襄州。”

    这一趟，不虚此行。

    顾行舟问：“怎么谢？”

    见他似乎又想说些不正经的，程玉不理他了。

    昨晚他便不正经，她偶尔忍不住声，顾行舟非说睡梦中的神佛会被他们的动作惊醒，让她低声些。

    “这次本王可没逗你，”顾行舟，“既然要谢，便拿诚意，上的谢算什么？”

    程玉一时也想不该送他什么谢礼。

    他是尊贵的秦王殿，权势、地位、钱财他都不缺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缺了，她也给不起。

    送什么好呢……

    一路走到月老祠，依然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程玉喜地排在第一个，转问他：“王爷有没有想要的礼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垂望向她：“你。”

    程玉转过去，宁愿去看大门闭的月老祠。

    “一逗便生气，”顾行舟哼笑一声，她的脸，“若是旁人敢对本王如此，早就死八百回了。”

    一语惊醒梦中人，程玉顿时愣住。

    她最近似乎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，王爷喜她耍小是不假，但是一日耍八百回，想必谁都会不耐烦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默念了三遍“谨言慎行”。

    见她不说话，顾行舟问：“被本王吓到了？”

    程玉咬了，双眸泪：“有一，妾怕王爷一个不兴，也让妾死无葬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