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让沉霄将笔墨纸砚送来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，程玉又睡不了了，贴：“婢帮王爷磨墨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困？”

    程玉笑盈盈：“婢更想陪着王爷事。”

    上就要回京了，他们独的时候会少之又少，不像现在这样整日黏在一起。

    为了让他时时刻刻想着她，少睡片刻没什么。

    顾行舟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程玉走上前去，安静地磨着墨，掩一个又一个哈欠，没有声打扰。

    顾行舟一边写字一边勾起角。

    程玉宁愿不睡觉也要陪在他边，意竟如此重。

    待最后一个字写完，他一边搁笔一边问：“回京之后，阿玉可愿在书房伺候笔墨？”

    程玉睛一亮，又迟疑：“可是书房重地，婢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王府之前，叶嬷嬷与她讲了不少规矩，其中一条便是书房重地，女不得擅。

    何侧妃与林侧妃少有的几次书房的机会，也是好不容易才被应允的。

    她一个侍妾能随意，岂不是更遭人红？

    “本王的书房，想让谁，谁便能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顾行舟问：“难你不想陪着本王？”

    程玉上说：“想！”

    她咬了咬牙，心想从前王爷日日去曲江别院，等她来到王府，又日日来宜光院，她遭人红也不是一两日了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书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。

    最好能得幕后之人再次手，她也不必每日都谨小慎微地活着了。

    小睡了半个时辰，一行人再次发。

    快到申时了，车里还是有些闷，但是并不难以忍受，程玉摇着团扇闭目养神，心静自然凉。

    顾行舟忽然问：“想不想骑？”

    程玉诧异地睁开睛：“可是婢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