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，您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，多少再吃一些吧。”

    何柔嘉神淡淡：“天没胃。”

    观秋便不敢再劝了，吩咐丫鬟将晚膳端去。

    回到厢房，何柔嘉拿起白玉梳通发，问：“王爷可有消息了？”

    “王爷昨日便启程了，只是要在各个镇上耽搁片刻，若是走路，想来明日傍晚便能到京城了。”

    何柔嘉算了算日，明日刚好是王爷离开京城半个月的日，她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。

    明日王爷回京，程玉的禁足也正好解除，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将一个女人护到这程度，真是少见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只是一个侍妾罢了，能凭借一时的得意一时，得意不了一世。

    站在王爷边的人，只能是她何柔嘉。

    何柔嘉怔怔地想了一会儿，又问：“林缨那边可有动静？”

    “小放心，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观秋左右看看，低声：“路过锦琼院时，时不时能听到林侧妃的喊声与笑声，晚上听着甚是吓人。嬷嬷好手段，似乎快要将林侧妃折磨疯了。”

    何柔嘉面无表地听完。

    疯了好，一个疯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。

    就算林缨将她供来，传到王爷耳朵里，王爷也只会当成疯言疯语，不会怀疑到她上。

    不过传声音还是过于引人注目了。

    何柔嘉：“以后不许她声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告诉嬷嬷一声，只要林缨不死，随便嬷嬷什么，我留着她还有用。”

    灯，何柔嘉神冰冷，红一张一合，像毒蛇吐信一般，让人发麻。

    观秋悚然一惊，赶垂睛，一都不敢再看她了。

    “是，小。”

    她福了福，正想退去，何柔嘉忽然开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以后别再叫我小，我是秦王殿的侧妃，日后唯一的侧妃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侧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