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顾行舟声之前，程玉抢先开：“王爷，婢有些困了，想歇个晌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怎么可能不知她的心思，问：“今日不是已经睡了一个时辰吗？”

    程玉嗫嚅：“那时、那时婢不舒服，所以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在圆桌前坐了来：“行，本王看着你睡。”

    见他真的没有过来，而是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，程玉松了气。

    她实在没什么心侍奉，清晨时他随说的那句话像刺，扎得她有些疼。

    她知晓自己不该在意，她确实青楼，抵赖不了，可是她还是莫名有些难过。

    但是若是说喜，她对顾行舟似乎也没有多心动。

    只有他对她格外好的时候，心底才会隐隐浮现一两分浅浅的、说不清不明的愫。

    程玉默默地想，她不能这样。

    原本，她的想法是等王爷不再她之后，在王府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小日，他找谁便找谁，她不稀罕。

    而且，男人的来得快去得也快，说不定他明日便会看上别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她若是动了心，失以后就会变得面目可憎，再无一日潇洒的时候。

    程玉决定守本心，将顾行舟当成付她工钱的东家，以后绝不能再被他的言行举止所迷惑。

    而且，外的这段时间，除了赶路和月事那几日，他们几乎每晚都要……她有些吃不消。

    昨晚是最累的，到现在她的腰和膝盖还有些疼。

    她瞥了一直神采奕奕的男人，暗暗纳闷，难他不会累的吗？

    顾行舟慢条斯理地翻了一页书，忽然说：“觊觎本王。”

    程玉悄悄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喜的，今日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。

    她重新闭上睛，原本是装睡，但渐渐的，她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。

    半睡半醒之际，的吻落在她的脸上，微重的呼响在耳边，盖过了所有嘈杂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