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听到声音，仰脸看向他，模糊地瞥见他俊朗的廓，和夫君一模一样，不由得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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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嬷嬷：“去说吧。”

    虚与委蛇之后，何柔嘉送走二人，唤来观秋，附耳说了几句话。

    王爷这才迫不得已将她纳府中，除了每个月去平溪院探望一两次，再也没有旁的优待了。

    程玉遥望着远，拼命回忆从前。

    柳霜霜是个胆小的，从来不提，所以日渐憔悴，比府之前还要瘦弱。

    府之后，王爷赏赐的补品虽多，但她无，有人便敢克扣。

    顾行舟就站在她后三步远的地方，眉宇锁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柳霜霜压疑惑，随她去。

    她的形似乎有些摇摇坠，随时有倒去的可能。

   但李娘病逝之前再三请求，想让女儿有最好的归宿。

    这个面自然是要给的，转间厅里便只剩她们三人了。

    越想越痛，程玉蹙眉了太的位置，神思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何柔嘉冷冷地想，若程玉有本事平安回府，她再送她一份大礼。

    叶嬷嬷示意她屏退左右。

    叶嬷嬷摇了摇，女儿落到这步田地，也不知李娘在天上有没有后悔。

    “二位若是怀疑我所言虚假，也请等王爷回来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然相信嬷嬷说的话，”何柔嘉蹙眉开，“这可如何是好，如今程夫人竟也……”

    正想抱她离开，右手却被她握住。

    何柔嘉死死攥住了手，指甲几乎陷里去。

    宋河村。

    他怔了，这才瞧见程玉泪朦胧的模样。

    她掩面低泣，被帕盖住的脸上却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原来她本不在府中，而是跟在王爷边！

    那些碎片从脑海中闪过，她想抓却抓不住。

    “阿玉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正想得神，柳霜霜缓缓走了过来，轻声问：“叶嬷嬷，怎么没见程夫人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一惊，起烧了。

    来到厅，何柔嘉看见叶嬷嬷，也是一愣。

    他探手碰了碰她的额，一片。

    顾行舟顿时什么都不顾了，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。

    她的家在哪、父母是否健在、有无兄弟妹、夫家有什么人……她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顾行舟仔细打量着她，发现她光洁的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，方才还苍白着的小脸忽然变得通红。

    观秋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叶嬷嬷这才开：“不瞒侧妃与夫人，半个月前王爷前往襄州，程夫人听命随行，如今程夫人亦生死难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