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：“有些睡不着，索来走走，在亭中赏月喝酒也是件雅事，二位可否相陪？”

    今日月圆，淡淡的月光撒落来，就算别院中没有灯笼也能看清彼此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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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楚王忽然问起这个，说到“贴丫鬟”四字，他特意咬重了些，言辞暧昧。

    百里景明哪知还有这个故事，笑两声，冷不丁地想起了那位吴姑娘。

    如今吴家败落，襄州城的贪官皆已落，朝廷派来的新任官员已经在路上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事，他怎么能跟外人说？

    明明是因为程玉太喜他，她的相貌脾刚好对了他的胃，他才对她偏一分罢了。

    “方才六弟门，是去给你的那位贴丫鬟买衣裳去了？”

    侍卫很快便回来了，将银质酒壶与酒盏搁在石桌上，楚王摆摆手，让他走远些。

    三人依着次序落座，楚王吩咐侍卫去拿壶好酒。

    楚王从一旁走了来，站在顾行舟对面，目光如炬。

    顾行舟颔首，百里景明跟着他一同过去。

一本正经：“王爷请。”

    酒倒酒盏里，在这沉闷无风的夏夜里显得格外清凌，上好的女儿红散发醇厚的香气。

    等官员过来了，暂领襄州事务的楚王便可以回京了。

    与其继续让她躲躲藏藏，不如找个好听的理由让她正大光明地和他一起回去。

    哪里都惹人

    楚王也笑：“哦？原来不是同一个人，程夫人对你可真是用至啊。”

    三人碰了个杯，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不知六弟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大事？”

    百里景明便任劳任怨地担了小厮的差事，殷勤地给两位王爷倒酒。

    顾行舟冷哼一声，跨别院。

    他们在襄州耽搁太久，王府里的人肯定已经知晓程玉不见了。

    那日从楚王的院里来时，她包裹得严严实实，双泪，双颤颤，却无一人敢扶，就这样独自离开了别院。

    百里景明又开始挨个倒酒，笑：“一直听说吴知府吴大人家中藏着不少好酒，今日一喝，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淡淡一笑：“三哥看错了，她不是那个贴丫鬟，是我的侍妾。听说我在回京途中失踪，执意离开王府过来寻我，拦都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百里景明咽了，他居然偷听！

    “听说这女儿红是在他女儿生那一年酿造的，为的便是女儿嫁时宴请宾客，时隔十六年，可真是醇香厚。”

    楚王挲着酒盏，漫不经心地开。

    顾行舟倒是不怕，他说的又不是篡位谋逆，就算楚王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，他同样有理。

    他随意敷衍过去，笑：“三哥好兴致，这么晚竟然还没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