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舟慢慢低，便听她说：“就知王爷不会将妾弃之不顾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顿了顿，想起昨晚他自己说的话，莫名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他摸摸鼻，将那襦裙拿来：“穿上吧。”

    程玉让他离开。

    顾行舟非但不走，还煞有介事地拿起她的肚兜，想帮她穿上。

    大手抓着薄薄的肚兜，两红细绳轻轻晃着，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。

    程玉顿时脸红了，绷着脸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王爷若是不走，妾便不起了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失笑，起大步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本王在厅等你。”

    等他的影彻底消失，程玉这才松了气，仰面倒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演来演去也累的，她得歇一会儿。

    穿好那石榴红洒金绣百蝶穿襦裙，便不适合挽双丫髻了。

    可是她只会这个。

    思索片刻，程玉找一条同丝带，将柔顺的如瀑发绑在脑后，除此之外毫无缀饰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程玉去了厅。

    听到声音，顾行舟自然而然地看了过来，视线便定住了。

    不施粉黛的鹅脸上随意垂着两绺发丝，其余青丝挽到耳后，真真应了那句天生丽质。

    若是换一张姿平平的脸，定然压不住这样繁复华丽的衣裙，可是她的脸足够媚，衣裳反倒成了陪衬。

    顾行舟上打量着她，舍不得移开目光。

    直到她经过他，顾行舟揽着细腰将她坐在上。

    程玉吓了一，慌忙去看四周，幸好这里没有丫鬟小厮。

    “本王给你选的衣裳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半个多月以来，她一直穿着丫鬟服和农家的布衣裳，他都快看习惯了。

    许久未曾见过这番打扮，顾行舟觉得她还是更适合锦衣华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