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国公府人人疼的千金小，不费灰之力。

    可是待在王府，只有拼尽全力，才能抓住那一丝虚无缥缈的。

    程玉看向上首的顾行舟，离座行礼。

    她一字一顿：“请王爷成全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面铁青地盯着她，良久，终于发声音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想好了？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，程玉从他充满威胁的话语里听一丝委屈。

    程玉有些恍惚地想，他是在上的秦王殿，怎么可能会委屈呢？

    她抿了抿，依然定：“请王爷成全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攥圈椅把手，青暴起。

    他竭力忍耐着绪，环视一圈信国公府的人，沉声：“本王想和阿玉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他想问她到底有没有心。

    程疆不悦：“囡囡是信国公府的人，不再是王爷的侍妾，不许叫得这么亲昵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没有理会，只盯着程玉。

    程玉不敢和他单独相，他现在看起来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目光沉，眶发红，青暴起……昨晚的记忆涌上心。

    她心加快，意识后退一步，惧怕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程疆立刻护在女儿前，拱手：“王爷若是无事，微臣便带女儿回府了。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，程和光和沉霄回来了。

    沉霄垂着，木着脸，一言不发地站在顾行舟边。

    他本该及时禀报宜光院发生的事，可是他张了张，说不话。

    程和光神温，手中却提着染血的剑，这副样怎么看怎么违和。

    顾行舟问：“程公这是什么意思？刺杀本王吗？”

    他知自己在没话找话，可是他控制不住。

    程和光温声：“微臣岂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