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闲聊：“你们以前是伺候谁的？”

    霜影规规矩矩：“回禀小，婢们以前都是夫人院里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小”这个称呼，程玉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直到这一刻，她才有了真实，她不再是秦王府的程夫人了，而是信国公府的千金小。

    沐浴之后，程玉正准备让她们服侍她穿上衣裳，雪影拿来三个致的白玉瓷罐。

    程玉好奇地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雪影：“这是老夫人研制的玉肤膏，老夫人特意叮嘱，每次沐浴之后都要为小涂满全的。”

    程玉懵懂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白的养肤膏抹在上，立刻便化成了，凉凉的，有幽微的香气。

    过了两刻钟，程玉终于穿整齐，走盥洗室。

    老夫人与齐氏前一亮。

    不施粉黛的小脸被气熏得面颊酡红，那双桃光潋滟，不而朱的微微翘着，得惊人。

    这还只是简单沐浴一番而已，若是簪上钗环，不知要多么媚动人。

    程玉被她们看得不好意思，垂睛。

    齐氏回过神来，亲自递上一碗姜汤。

    “方才淋了雨，千万不能着凉了，囡囡乖乖喝了。”

    哄孩似的语气让程玉脸红，慢慢喝完了。

    齐氏奖励般地将一颗饴糖喂给她。

    清甜的气息在中化开，遮掩了那奇怪的味。

    程玉笑：“娘亲将我当成小孩养呢。”

    齐氏温温柔柔地望着女儿：“是啊，在娘亲看来，囡囡现在刚满一岁。”

    她只恨时光不能倒，没能亲自将女儿教养大。

    时候不早了，老夫人提醒：“囡囡先梳吧，晚膳一会儿便端过来了，咱们一家人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程玉不是小姑娘了，纵然是父亲和兄也不能轻易室，所以程疆和程和光都在院里等着，没有来。

    只是程玉不知这个一家人包不包括那位信国公，想来应该是排除在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