酉时将至，中秋宴终于要开始了。

    众人在女的指引落座，程玉和江芷的位置刚巧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，”江芷眨眨，“这样我们就能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程玉好奇地问：“难宴很无趣吗？”

    她觉得还闹的，命妇们闲谈，男人们喝酒，女太监穿梭其间，分外喧哗。

    她四张望一番，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
    离得有些远，她瞧不清楚，但是隐约能看到方知晴的廓。

    难她也来了？

    正思忖着，江芷托腮：“确实很无趣。”

    “等皇上来了你就知了，人人都小心翼翼，等他说完话，桌上的菜都冷了。”

    她怕被人听到，声音越压越低。

    程玉抿了抿， 又开始担心皇上会不会看上她了。

    但是来都来了，再想这些也无用，只能相信顾行舟了。

    酉时二刻，诸位皇一齐过来了。

    如今已经大成人的皇有六位，各个大、面如冠玉，顿时引了不少人的目光。

    程玉也借着这个机会看向顾行舟。

    就算是在几个兄弟里，他依然鹤立群。

    只是他神冷淡，睛微垂着，像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，又像是愠怒，底藏着一场暴风雨。

    程玉收回视线，默默地想，难是蜀州的事不顺利吗？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女们开始上菜了。

    程玉轻轻蹙眉，那想要呕吐的望又来了。

    她想去待一会儿，还没站起，便听到太监说“皇上驾到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只好默默忍耐，尽量轻浅地呼。

    和江芷说的一样，皇上的话果然又臭又，整个殿鸦雀无声。

    看似默默聆听，实则都神游天外了。

    终于等皇上说完了话，几个舞姬走上前来，伴着乐音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程玉捺片刻，终于等到有几人离席，她这才悄声对江芷说：“我去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