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行舟。”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，顾行舟怔了才开。

    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沦落烟柳巷之地的，而不是信国公府的小，你还会让我秦王妃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喜的，到底是我，还是我的，亦或是，我背后信国公府的势力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心一疼，看着面前泪朦胧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那些在心里藏了很久的话，终于正大光明地说了来。

    “我喜的，一直是你，可是以前总是不敢承认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看清自己的心，以为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错得离谱，自从你离开之后，我每日都在想念你。”

    “阿玉，秦王妃的位置，只会属于你，我一定会娶你。”

    程玉在他定的言语中慢慢平静来，却还是忍不住开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成亲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什么时候，我都可以满足你。”

    听到他这样说，程玉的心好了一，但是依然负气：“明日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去刺杀皇帝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低声：“明日先帝殡、新帝登基、立后，三喜临门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委屈程玉，对皇帝的最后一敬重之心也随着妹妹和亲的事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反正皇帝早晚都会死，由他这个儿亲手了结，有何不可？

    程玉察觉他不是随一说，顿时揪了他的衣襟。

    “你别冲动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冲动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轻柔地拭去她腮畔的泪：“得知颂宁和亲时，我就想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程玉不敢去想刺杀失败的后果，连忙劝阻：“你不许去！”

    一片黑暗里，顾行舟认真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会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程玉抿了抿，轻声：“现在不委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