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生龙活虎的人，此刻悄无声息地躺在床榻上，怎么看怎么遗憾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顾颂宁泪，鼻音重地开。

    “富贵险中求。”

    这个法是百里景明主动提及的。

    他就这样毅然决然地挨了五十大板。

    “我宁愿他们打我一顿、骂我一顿，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些。”

    或许，百里景明会醒过来的。

    “宴上，我悄悄看了好几，嫂嫂得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这个称呼让顾行舟失笑：“她还没嫁给我呢，你喊得这么着急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叹了气：“我总是忘记给你，今日终于记得了，他却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死了也没事啊，我可以变成鬼悄悄去看她，说不定她还会想我呢。”

    “迟早的事，我相信哥哥会抱得人归。”

    但是她不会害怕，经历了今晚的事，她还有什么好怕的？

    她怔怔地问：“哥哥方才去买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将一个小匣放在她的手心里。

    顾颂宁缓缓打开，是一支荷样式的桃木簪，工有些糙。

    他不知该怎么安她，但是这样，或许可以给她一些力量。

    顾行舟将手放在妹妹哭得一一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顾颂宁没再说什么，转而提起程玉。

    顾颂宁抿了抿，将荷簪簪上。

    “还有，记得劝劝母妃，”顾颂宁担忧，“我真怕她会死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这是百里景明送给你的及笄礼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快回府吧，你待在这里太久，父皇……皇上会不兴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梦都想让公主原谅我，既然现在机会就在前，我还有什么犹豫的？”

他们寻找如何不让顾颂宁和亲的办法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最对不起的是我爹娘，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孩，以后可怎么办啊……王爷，如果我死了，你可得帮他们养老送终啊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快回去吧，”顾颂宁再次说，“接来几日都是秋狩围猎，你记得吃好睡好，在嫂嫂面前大展手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顿了，想将百里景明喜她的事告诉她，又觉得此事不该由他来说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也有私心，我不想让她嫁到契丹，那样的话，我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低眉看着她，沉声：“哥哥会重新让你过上好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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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哥哥，百里伯父和伯母居然都没怪我，他们只是轻轻地叹了气，就派人去找郎中了。”

    顾颂宁心有些快，她隐隐明白兄想什么。

    她迟疑着问：“会不会很危险？”

    “承你吉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