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芷哼着歌来，又猛然想起来程玉在睡觉，连忙捂住嘴，蹑手蹑脚地坐在贵妃榻上。

    江芷熟练地从柜里翻针线和绣了一半的里衣，认真地绣起来。

    “今日小吃得还多的……”

    顾行舟重新躺了来，将程玉抱怀里。

    他低声问：“这个症状，什么时候能消失？”

    正好今日来得早，程玉还在睡觉，她可以专心一了。

    等回去之后，他一定要去太医院问问，再借几本医书好好琢磨。

    这事是瞒着他的，所以她每日都会在小姑这里绣半个时辰。

    成亲一事已经刻不容缓，只有她待在他的边，他才能安心。

    窗外随时会有人经过，坐在床边太显，他小心翼翼地躺里侧，想了想，又将纱幔放。

    从现在开始，这里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，只要他不声，就不必担心有人会看见他。

    室里重新安静来，顾行舟打开一条，观察片刻，这才走了来。

    “我想睡一会儿，”程玉打了个哈欠，“如果有人来了，你记得藏好。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

说这些了，”程玉有些疲倦，“你先吃吧，我躺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低低应了声好。

    见她这样，顾行舟也吃不了，坐在床边陪着她。

    “梁公说因人而异，可能明日就好了，也可能持续到六七月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一惊，她和程玉的关系竟然这么好！

    他闪躲衣橱，不一会儿便听见丫鬟的声音。

    顾行舟便没动，继续躺着。

    顾行舟倏然攥她的手，六七个月，这得多难受？

    正思索着，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。

    他默默思忖，如果加大剂量的话，会不会被太医查来。

    过两日程和光生辰，她准备亲手给他制一里衣。

    想走已经来不及了，他只能钻被窝里。

    虽然说是半个时辰，但是她每次都和程玉聊天聊得忘乎所以，忘了绣里衣。

    药两个月是万无一失，可是如果变成一个月，那就有些危险了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直接去室等……哎呀，放心吧，我不会吵醒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，您用完膳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屏息凝神，过了片刻，有几个人来了，脚步声由重到轻。

    半晌没听见脚步声，顾行舟缓缓从被窝里探，谨慎地透过纱幔瞄了一，见她在绣东西，放心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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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睡着了，动作都轻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，小还在睡觉呢，您在厅稍坐片刻吧。”

    陪了她两刻钟，门外有人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