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因为整日叫你王爷，我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挲着她的脸，低声：“那就多说几遍，叫行舟，本王想听。”

    程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，她觉得怪别扭的，她从来没有这样喊过他。

    印象里，她只叫过一次他的名字，中秋宴那晚，还是连名带姓叫的。

    忽然让她转变称呼，她还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“还是叫王爷和夫君吧，”程玉不自在，“我没喊过别的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不答应：“怎么，本王的名字这么难以启齿吗？”

    程玉讷讷：“好像是有一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：“……？”

    回门（1）

    一整日，顾行舟都缠着程玉喊他“行舟”。

    程玉又是无奈又是好笑，认真：“王爷，我真的叫不。”

    她也不知这是怎么了，总觉得别扭，那两个字卡在嗓，怎么也说不来。

    “这不应该啊，”顾行舟匪夷所思，“为何叫不？”

    程玉便问：“你能叫玉吗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一脸“这有何难”的神，张了张，又突兀地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“看吧，王爷也说不来，”程玉笑盈盈，“不是我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一脸郁闷，琢磨到睡的时候也没琢磨个所以然。

    “快睡吧王爷，”程玉打了个哈欠，“明日要去国公府，你若是一脸疲惫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了她的脸：“若是一脸疲惫，岳父岳母一定以为是被你榨的。”

    程玉脸上发，朝他丢了个枕。

    顾行舟疾手快地接住，闷声笑：“看你脸红真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程玉不想看他这么得意，心生一计。

    她咬了，一只手贴在衣襟上，慢慢向外拂去，锁骨与香肩一寸一寸地展，氤氲的桃香钻鼻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