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荷吓醒了：“王爷不见了？婢这就派人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话：“在书房睡太委屈你了，还是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！”她抓住他的手，“我要睡了！”

    他穿着夜行衣，脸上还蒙着面，一看就知是秘密行事去了。

    顾行舟地跟了过来，程玉警惕：“你不许再捣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”程玉镇定，“我忽然想起沉侍卫喊他有事，一会儿就回来了，你去给我倒杯茶吧。”

    在次间守夜的青荷披着衣裳走了过来，睡惺忪地问：“王妃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程玉定了定神，问：“王爷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去，本王就要黏着你，”顾行舟笑得很得意，“除非你也跟着本王去书房睡。”

    程玉不理会他的自说自话，看话本去了。

    顾行舟愣了愣，笑：“终于叫来了？”

    青荷了灯，奉上茶。

    回到王府，程玉没睡好午觉，顾行舟一直黏着她亲来亲去。

    程玉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“不捣，”顾行舟摸摸鼻，“既然阿玉困了，那便睡吧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旧事重提：“叫声行舟就让你睡。”

    程玉不想理他了，背对着他闭上睛。

    顾行舟挑刺：“不够甜，像喊陌生人似的，换个语气？”

    程玉总觉得他怪怪的，正想思，顾行舟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。

    她恼怒：“今晚你去书房睡！”

    程玉悚然一惊，立刻坐起，小声唤：“王爷？”

    不知等了多久，外面终于有了动静。

    非得今晚去吗，这让她怎么睡得着。

    她睁开睛，便见一黑影手捷地来到床榻边，她认是顾行舟，平静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阿玉，本王真的想听，”顾行舟又开始作怪，“再多叫几声。”

    程玉绷着脸问：“能让我睡觉了吧？”

   顾行舟“嗯”了一声：“听阿玉的。”

    一又一，节奏规律，属于他的气息也足够安心，程玉渐渐沉梦乡。

    争吵

    因着晌午没睡的缘故，程玉傍晚便困了，撑着用了晚膳，梳洗之后便躺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又睁着睛消磨了半个时辰，程玉彻底睡不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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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哪来的勇气，程玉扬声：“行舟行舟行舟！”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，她忽然被渴醒了，想让顾行舟给她倒杯茶，伸手一摸，旁边的被褥却是凉的。

    她望向黑漆漆的窗外，默默地想，一定要平安。

    心里牵挂着顾行舟，程玉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