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哈欠起了作用，程玉渐渐沉梦乡。

    “本王早就派人找了最好的稳婆，你不会事的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定开：“不会的，阿玉。”

    这还是顾行舟吗？

    打更声遥遥传来，已是四更天了。

    顾行舟思忖片刻，：“看来本王应该得更好才行，一会儿便去请教岳母、祖母、母妃和诸位太医。”

    她了一的汗，面苍白，也毫无血，一看便知了个噩梦。

    顾行舟怔了，心脏瞬间便被揪了。

    “你会平安无虞，会命百岁。”

    “阿玉，没事的，梦是假的，”顾行舟低声安抚，“你现在已经醒了，别怕别怕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？”顾行舟还在难过，“本王这样想不对吗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地叹了气：“为何要隐瞒？”

    迷迷糊糊间，她看到顾行舟抱着一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孩，拿着拨浪鼓逗他伸手去抓。

    “我要睡了，”她打了个哈欠，“王爷也赶睡吧。”

    他选择隐瞒的事的时候，她那么生气，这次到她隐瞒他了，他居然在自我检讨？

    她很少有睡不着的时候，顾行舟立刻便清醒了，神凝重地问：“为何会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程玉惊叫一声，睁开睛，立刻便被顾行舟抱怀里。

    程玉却不想说，她若是说了，顾行舟肯定如临大敌，非得折腾她一顿不可。

    “你梦见……你死了？”

    程玉抿了抿，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“难产，好多血，”程玉哽咽，“我真的要死了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顾行舟：“先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”程玉叹了气，“大概是怀之后容易多愁善吧。”

    程玉正讪讪着，便听顾行舟开始自问自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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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于是她随意找了个借糊过去，假装困了。

    程玉靠在他怀里，轻声说：“我好像睡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，如果我死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画面一转，她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，被褥上全是血。

    程玉惊魂未定，抓着他的衣襟哭声来。

    “你生产那日，太医也会待命，本王也会陪着你，你会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”程玉给予肯定，“就是怪你。”

    程玉惊异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顾行舟的心却愈发复杂，低声问：“方才忽然惊醒，是不是也在想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程玉便在他的一声声安抚里平静来， 不再泣。

    “一定是本王没有给足你安全，所以你才会选择独自消化，连告诉本王一声都不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