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凉殿，顾行舟扶她辇，侍奉得殷勤又周到。

    “普天之，也只有你会这样调侃朕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，仿佛是恪人偷穿了太后的礼服。

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，轻咳一声。

    顾行舟一都没生气，只是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太后茫然开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太后讷讷：“我还是不敢相信啊……行舟运气好……先帝死的早。”

    太后更恍惚了，原来她的儿一直都有夺嫡的心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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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其实皇上暗示过您几次，但是您总是曲解他的意思，所以您才会觉得他运气好，其实他暗中为此了不少努力。”

    别说太后了，她觉得自己太妃都不够格。

    程玉认真：“母后，生在皇家，不争便会死，您是想看皇上和楚王一样的场，还是坐拥江山？”

    见左右都是心腹，程玉便直说了。

    她从来没有来过凉殿，一切都是陌生的，她好奇地打量着，直到看到一脸惴惴不安的太后。

    程玉，目送他疾步远去。

    程玉因自己的想法而发笑，走上前去，唤了声“母后”。

    这事实在太稀奇了，她本没想过，她会是新帝的亲娘……

    她说话没没尾的，但是程玉听懂了，笑盈盈：“母后，不是皇上运气好，他一直在筹谋此事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小林从殿中走来，笑：“皇上、皇后娘娘，太后娘娘恭候多时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，”程玉又叫了一声，扶她坐，“皇上已经登基了，您已是太后了，谁也无法撼动的位置，安心便好。”

    一直到现在，她都还在心神恍惚、胆战心惊。

    她只怕等他住习惯了，以后不让她去凤鸾住了。

    一夜之间，皇上死了，她生的儿了皇帝，她居然从小小的正四品恪人摇一变成了当朝太后！

    太后听到这个称呼，神不自然：“还是叫母妃吧，我不习惯。”

    程玉小声说：“若不是这龙袍，人恐怕要以为你是公公了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换上了太后的衣裳，翡翠绿的吉服，虽然为了守孝没有太多纹绣，但是已然足够端庄持重。

    “那自然是后者，”太后明白过来，“玉，你说得对，是我钻角尖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概是在他崭角的时候，又或许是更早，皇上就已经有了这个心思。”

    青荷搀扶着她，笑嘻嘻：“娘娘别看了，皇上都走远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看他了，我是在看风景，”程玉笑着收回视线，“殿吧。”

    顾行舟微微颔首，对程玉：“朕还有事要理，你和母后待一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