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……”她气呼呼地看着他，“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脸上的妆怎么卸的？”他又指背轻抚了抚，确认那层碍的“漆”卸净了。

    “昨天苏总给的。”时凝如实说。

    她也没想到后半夜的时候，苏执给了她一个袋。

    里装着化妆卸妆膏还有棉片。

    他什么话也没说，给了袋就走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别扭。

    但她清楚地看到，他外上还有没化的雪，在灯光晶莹闪烁。

    应该是特地给她去买的，好人卡没有白发。

    “他能有这么好心？”

    沈令琛蹙了蹙眉，事反常必有妖。

    苏执不喜时凝，他是最清楚的。

    他有些不放心，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颊，确定没有损伤，这才收了视线。

    谁成想，时凝居然说苏执好话。

    “能有什么坏心呀？苏总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为沈令琛设想，又助他一臂之力，所以时凝很大方，一直给他发好人卡。

    沈令琛却是眸了，她觉得别的男人好？

    他冷呵一声，了她的小耳朵，那意思是要让她仔细听着。

    “没你想得这么好，他禽兽得很。”沈令琛正经。

    门外，苏执猛打了好几个嚏。

    病房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时凝扑哧一声，忍着笑说：“嗯，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说，知什么了？”沈令琛在确认她有没有真的听去。

    “哥哥最好……”她轻声说。

    “再说一遍。”他眉梢微挑，被取悦到了。

    她眨了眨眸，明知故问：“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的薄贴着她泛红的耳廓，沉声：“你刚才说的那句话。”

    时凝装傻，重复：“苏总是个好人？”

    “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