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，人算不天算。”

    沈令琛自嘲一笑，拢了掌心，燃了第二烟。

    “可我倒觉得，老天爷都在帮你们，没让你们重蹈我的覆辙。”

    苏澜忍着酸涩，又说，“我每天都在想，要是能陪杨钦走完最后那段路，该有多好。”

    沈令琛眉峰一拧，抬了，“看着他死，有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直男理解不了。

    苏澜问他：“那你觉得什么是好？”

    “她好好活着就是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会觉得你死后，她得知真相，还能好好生活吧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沈令琛夹着烟的手掌怔了怔，修的指骨开始泛白。

    聪明人的对话，都是到为止的。

    苏澜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去。

    而是一转话锋地问：“什么烟呢？细支的？”

    “镇上小店随便买的。”

    苏澜问他要了一支尝尝，漫不经心地说了句：“我以前不烟，杨钦走后，才有的习惯。”

    沈令琛面无表，里笼罩着一层暗，燃火机的动作顿了一秒。

    现在凝凝是不烟的，更是闻不惯烟味的。

    他如是想。

    苏澜惯了女士烟，第一就觉得又又冲，直接把烟掐了。

    “这烟凶得很，和你倒是相。”

    “凶？澜姨说笑了。”沈令琛嗓音低沉，“吓到她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会被你吓到。”

    时凝的声音从他后传来，格外的定。

    沈令琛看到她，忍不住就笑。

    第一时间拧灭烟，丢了一侧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苏澜转望去，“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您讲故事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苏澜放心了。

    还好没听到沈令琛的猜测，否则更加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