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珩垂看着徐西宁。

    不同以往的怯懦胆小，此时的徐西宁，脸上甚至张扬着一乖张之，睛很亮。

    傅珩手虚虚的攥着拳，抵着角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“说来巧了，今儿姑娘在楼撒宣纸的时候，在凑巧在旁边的茶楼，隐约听着有人在人群里喊了一句西北军被磷粉烧着还是什么，姑娘当时离得近，听清了吗？”

    徐西宁笑弯弯对上傅珩那乌沉沉的睛。

    目光描摹他那苍白的脸，笑问：“磷粉？说来也巧了，我只知，如今那些火折里装的都是磷粉，开便有火苗冒，若是西北军被磷粉烧死，您说，那得多少磷粉啊？这怕不是要把天火折都抢了去才能凑够？谁这么大本事啊？”

    她的笑……

    不是天真，不是懵懂。

    更像是……

    奚落。

    傅珩越发看不懂。

    一个人真的就能变化这么大？

    “朝廷都凑不齐那么多火折，不过，能喊那样的话，倒是有意外，据说西北军有一百人缴械投降？你说，会不会有投降的人窜回了京都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话，一瞬不瞬看着徐西宁。

    徐西宁笔直的迎着他的目光，大大方方一声嗤笑。

    “我在云侯府活了十五年，这十五年来，欺怕的见过，包藏祸心的见过，两面三刀的见过，腹剑的也见过，好人坏人全都见过了，说起来，还没见过叛军什么样呢，竟然生了些好奇心，大爷若是有幸遇上，可千万通知我一声，让我也见见世面。”

    有钱人徐西宁说着话就从衣袖里一张一百两的银票。

    抬手抓了傅珩的手。

    借着将银票他手里的动作，搭了一傅珩的脉。

    心里想着：这特娘的什么破脉象。

    嘴里说着：“算是定金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一顿，徐西宁似笑非笑收了手，“您刚刚说，朝廷都凑不齐那么多火折，这意思是，如今国库空虚？”

    傅珩攥着那张银票，几乎被气笑。

    他专门在这里等着，就是想要试探一番徐西宁。

    这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