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紫假模假样的上前，在靠门的病床上压了两，又把被掀开看了看，仔细地查了查，脸上一分嫌弃。

    中年女人看似闭嘴了，其实都在观察程紫的一举一动，见她这样，心中了然，这是隔床要来人了。

    “小姑娘，你也觉得这被有味吧？我建议你学学我，从家里带床被单来，铺上，净些。”

    程紫角扬起笑意，往她那边看去，“婶说的是，我就觉得有呛鼻的味，我婆婆那人讲究，肯定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中年女人听她这么说，意识地看了病床上的老太太，“可不是，婆婆的都瞎讲究，折腾的还不是媳妇么！”

    程紫眉梢微抬，又把被重新铺好，自己往靠里侧的床边一坐，客客气气的压低了声音，“睡觉呢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轻微的动了动，明显是没睡的。

    中年女人横了老太太一，“我婆婆虚着呢，一天得睡二十个小时。”

    程紫假装听不懂她呛人的话，乖顺地，“老人家是该多休息，得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
    中年女人瘪瘪嘴，嘀咕：“这得分人，有的老太太啊，睡觉就是省劲，省来的劲全用在自家媳妇上，能把人磋磨死！”

    程紫轻叹了气，也不接话，好像很理解她的模样。

    中年女人只一就心里有数了，看着程紫的时候，中闪过难得的不忍，好像看见了自己年轻时，被欺负的苦哈哈模样，“都说媳妇熬成婆，这熬成婆了又怎么样呢？把她熬老了，还不是得我们伺候！我婆婆底可有七个儿女，最后呢？还不得靠我？”

    程紫眨眨，中有着欣赏和崇拜的意味，“婶您可真是个大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别，我可不是什么好人，我可凶着呢。”

    程紫摇摇，“婶一看就和善，即使你嘴上有凶，那也是刀嘴豆腐心，我妈说过，这样的人心地最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