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如初举手投降：“我贫不过你。”夏原笑：“说不过我就跟我走。”她摇苦笑，问去哪儿。夏原回说：“不是刚说了嘛，把你卖了啊，得了钱大爷我喝酒去。”何如初哭笑不得，简直不知说什么好。你有一句，他能有十句；你说一，他能是，还是尽早闭嘴比较识相。

    北京人似乎特别能说，她见班上几个本地男生凑在一块儿，七嘴八，简直在说相声，一个比一个快，还一一的，有眉有，有有据，说的她不知是真是假，将信将疑看着他们。偏偏他们一见她天真好骗的样，都喜拿她打趣，有事没事逗她，“知油和米什么关系吗？”她努力想，好半天睁大问：“恩，属于粮油类？”大家哄堂大笑，“兄弟关系啊！”她不解，满脸疑惑。夏原拍手说：“你看，生油，生米，不是兄弟是什么！”这才知被甩了，鄙夷地看着他们。这样的事儿层不穷。

    俩人来到“木阁”，楼都满了。夏原不耐烦，了包厢。她忙说：“又不请客，包厢什么？多浪费啊。”夏原顾左右而言他，到张望，“谁浪费了谁浪费了？推去海。”何如初没好气说：“远在天边，近在前。还好意思说别人。”他无辜地说：“不是你难是我？”何如初不理他，由他一个人去贫。他垂丧气坐，叹气说：“那推我去海吧——”顿了顿，义正词严说：“不过先申明，我的是中南海。”

    她反应过来，里的茶了一。夏原忙递给她纸，里一本正经说：“嗨，您老悠着，可别喝噎死了，又不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，活生生遭天谴！”她连连摇，指着他笑说：“夏原，我回再也不跟你一块吃饭了。”这人太逗，还怎么吃饭啊，光听他说笑就饱了。

    夏原大惊失，问：“为什么不跟我一块？难我占你便宜了，我自己怎么不知！”她笑得泪都来了，捂着肚说不话来。跟夏原在一起，想正正经经说句话都不能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吃完饭，他又叫了一大盘果，招呼说：“慢吃，慢吃，吃不了咱们兜着走。”何如初咬了西瓜，说：“夏原，你很厉害啊，怎么这里了呢？”

    夏原立即说：“彼此彼此，我也正想问你呢。”她老老实实先说：“我考缺考了。”夏原拍手，伸拇指：“服！”又问：“怎么缺的啊？睡过了？”她耸肩摊手，笑嘻嘻说：“是啊，等我一觉醒来，一切都完了。”

    夏原吊儿郎当说：“你至少比我舒心，睡一觉完了，我是睁睁看着它完的。”何如初十分好奇，难有人比她还凄惨？夏原往嘴里扔了个草莓，湖说：“我考那两天，烧不退，半死不活的，坐都坐不稳，带了一支医疗队考场。左手挂吊针，右手握笔，外面站了一队的白衣天使，那场面真是壮观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