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十见他这样，摇叹气，语重心劝他：“钟越，我跟你说，人生在世也就这样了，得过且过。你年纪也不小了，名也有了，利也有了，回到家还是冷锅冷灶，一室冷清，多凄惨啊！你现在啊，就缺老婆孩炕。先找个人定来，以前的事慢慢地都会忘了……”说得燥，见他还是无动于衷，急了，大声说：“你这样痴又有什么用？人家都结婚生了！”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，世界上原来真的还有这么傻的人。

    气愤之余，又心疼起钟越来，喃喃骂：“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，抛你走了不说，还跟别人去结婚生！这样的女人，你说你还心心念念想着她嘛？不是犯贱吗！”

    钟越也觉得自己是犯贱，抱着痛苦说：“她现在一个人——”

    更吃惊的是孟十，听他这话，他还想跟她在一起？看着他，怔怔说：“疯了，疯了！”他这样，不是疯了是什么？哀其不幸，怒其不争，忿忿说：“为什么非她不可？没有她又不会死！”

    钟越也在问自己，为什么非她不可。踉踉跄跄站起来，摇说：“我要走了。”孟十连忙拉住他，“你这样怎么开车，我送你回去。”他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孟十睛看着前面，连连叹：“她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，值得你这样？”一个结过婚生过孩的女人，他竟然还想要！

    钟越背靠着坐垫，睛闭着，忽然说：“不一样，觉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孟十呆住了，转看他，叹了气，平静问：“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？”这样执着于一个人，难就是？

    钟越转看窗外，喃喃说：“拥抱的觉。”

    孟十反倒心平气和来，说：“所以这些年来，你一直在等她？我们都以为你早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以为自己忘了，所以一直都在寻找，也曾尝试接受其他人，并且一直拒绝承认在等她。可是以往拥抱的那觉，无论和谁，再也找不到了。终于明白，有些东西，无法替代。”

    孟十默然无语，看着他车，忍不住又问：“她现在是离婚了吗？”钟越站在那里，看着天空吐一气：“大概吧。”说话时孟十的车早已离去。

    既然无法替代，那么自尊——只能委曲求全。他再一次放段去找她。

    何如初穿着睡衣开门，惊讶说：“钟越！”大半夜的，又是来讨杯喝吗？闻到一重的酒味，“你喝酒了？”看他这样，似乎醉的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