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在人鱼面前半蹲来，原本还在躁动的污染仿佛被安抚住，停挣扎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它们在怕你。”青年语气肯定，又问，“你想听懂它们在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污染刚才惊恐的表现让苏鹤临有些愣神。被自己的“妹妹”恐惧，无疑对异能者造成了极大的打击。

    苏鹤临没有反应，青年又重复一遍：“你想要听他们在说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异能者很少有机会能和污染行沟通。

    就算污染的前是异能者，但在污染的侵蚀过程中，异能者的灵，包括灵中寄存的意识和记忆，也早就被侵蚀得一二净，留存来的也只是被污染控制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，是几乎不可能行沟通的。

    只有一些阶污染，已经产生了智慧，甚至懂得伪装成人类混城市，那级别的存在才有沟通的可能。

    而前毫无理智的人鱼，本不符合上述条件。

    但莫名的，苏鹤临没有质疑青年是否拥有和污染沟通的能力。

    沉默片刻后，苏鹤临开：“可以吗”

    青年并没有回话，也看不了什么动作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等苏鹤临低时，耳中人鱼凄厉嘶哑的鸣声越来越清晰，最后，终于可以辨别的话语。

    男声，女声，温和的，痛苦的，悲伤的，愤怒的，全混杂在一起

    【苏颜？！为什么要对我手！】

    【苏颜，我好痛啊】

    【鹤临，我喜你】

    【苏颜，你不能杀我！你杀了我，你】

    以及最后，女生悲哀的，痛苦的呢喃声：【哥哥，我好难受】

    哥哥，苏颜，苏鹤临所有的称呼混在在一起；恨意，愧意，杀意，恐惧所有的都挤在污染里面。

    “灵在破碎时，有极小概率会被污染侵蚀，这分被侵蚀的和记忆会留存在污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