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迈房门，已经找好了借：“太晚了，打不到车。”

    他把手里的汽放，挠着后脑勺问我：“那边不是有租车停靠吗？”

    我脸不红心不继续撒谎：“是吗？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站右手边，你没站？”

    我答：“站了。”

    话题就此结束。

    沉默之后，我俩同时决定不再往这方面聊了，我问：“反正借宿一晚，不打扰吧？”

    他打扰不打扰，反正我都已经到这里了，他又不能赶我走。

    柳江先，又摇摇，然后脆直接拽我上楼了。

    重返中时代之后，我第一次这么晚来柳江的家，总觉灯打开，屋里的一切陈设有说不来的熟悉，就好像我在梦里来过许多次，但醒来后都忘了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可能因为我在如常计划之外来过几次。

    记忆中，我在现实里最经常往返柳江家的时间是三毕业后，节都是晚上关灯后。我毕业后，我父母就把给我租的公寓退租了，所以他家成为了我往返于郊外和自家房之间的中转站，有时晚了，我就会翻墙他家里住一晚。

    我有忘了那时候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走正门了，是因为我父母不让我认识他？还是因为我从来没在上学期间正式走门，和他的爷爷打一次招呼？

    我忘记了，我也不想力气去想，我怕想起来的事会脆把我现在的好心也一起毁掉。

    房间里，柳江的床前只开了一盏落地式阅读灯，他还是像之前一样不喜开主灯，光线全都靠大大小小的照明设备来填满。

    他顺手开了床边一个可乐汽瓶造型的氛围灯，问我：“你睡客房？”

    这也太生分了，我回他：“我和你睡一张床就行。”

    意思是再收拾一间房怪麻烦的，不过我话说，他手顿了一，然后我也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