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直。

    如常计划里的我刚刚结束一场演，跟着满脑血的后劲儿来到了柳江家，他在浴室里洗漱，我在房间里等他。

    我，这简直就是梦。

    不如说这就本来就是梦，一场陪我生又任我自由的梦。只是梦里的我虽然自由，但也不能真的如同世界主宰一般随心所，所以这梦更像是现实，像是我仍在青年少时期应有的现实。

    我听见了浴室的开门声，柳江的洗漱应该是结束了，踢里踏拉的拖鞋声后，卧室门开了。

    他洗了，银白的发濡成了灰，脖上挂着巾，上是就他自己而言有过分简洁的白短袖与黑短。

    洗完澡后的他冷静多了，问我：“你洗澡吗？还着。”

    说罢他转过去换拖鞋，从浴室和走廊穿的塑料拖鞋换回卧室用的棉麻拖鞋——柳江的房间虽然了，但每件凌的品至少是净的，门都能闻到一专属于他的香味，不脏，不让人烦厌。

    如常计划里的我只是等了他十分钟，如常计划之外，我差不多找了他一整个末日。

    柳江弯腰去把地上的拖鞋摆整齐，再站直时，我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我想念这觉许久了。

    我的胳膊从他腋环过，能隔着衣服受到他温而朝气蓬的青期躯，，实在，仿佛永远都不会变。

    他愣住了，没说话，没转，任由我抱。

    在气氛转为暧昧之前，我忽然大喊一声：“乌鸦坐飞机！”

    喊完就要把柳江往侧抡去，

    哈哈，没想到吧！

    其实像我现在这样双手环抱的姿势很利于发力，但不知是因为我现在还太年轻，或是柳江这段时期生得太快，我的偷袭计划没有成功。

    柳江只是向左边踉跄了一，然后一脸惊愕又受伤地转看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