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决定装乖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而且我这人，最善于让人讨厌了。

    不行，不能这样，我要暑假过来找他可是有理的！

    我震惊，我爸从始至终没开，低把他那一份冰淇淋挖得火光四溅，我抬起来，满脸写着不解：“妈，你说啥呢？”

    其实说实话，谣言一开始就没有完全起来，除了秦博文之前同我提到的指代词，我暂时没在别人的嘴里听过这些话。

    我爸终于坐不住了，他反驳：“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，后台我不都给你看了吗，就是断电！”

    我妈有英人士专属的被迫害妄想症，事实理摆在面前后，她也总喜往想象力独特的那一方面猜。

    我搞不清楚我爸是在暗中保我还是只想单纯地跟我妈唱反调，总之那一天我谁的角度都没站，默默吃完最后一冰淇淋，抓跑路。

考了，是真的不会去考了。

    柳江正拿着一块叉骨往嘴里送，听见我的话，手就顿在了嘴边，张着嘴，看似思考，实则大脑空空。

    不过我还不至于傻到什么手段都不就直接夜不归宿，每次决定夜不归宿以前，我都偷偷把公寓里的摄像后台重置，这会导致我爸妈那边的信号断联，只显示摄像不可用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你别想了。”我打断他，“我就当你默认了，暑假我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彼时我们正在吃最后一收尾甜，我以为我妈碳吃多了犯困了，囫囵着答应，不过我妈还在接着说。

    我俩总这样，明明大事在前吊着，我俩非要计划大事成了之后怎么玩。

    至于柳江那边，谣言暂时消停了。

    那天我没有在柳江家里住，原因很简单，我爸妈似乎发现了我的夜不归宿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，我没有再从柳江家里毫无理由地留宿过，原因无他，面对大人的一些言又止，我重返了儿时的尴尬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是发展到要同居的程度呢，就带过来让我们看一，没必要藏着掖着的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抵消人对喜的别扭渴求，方法就是给他找一个讨厌的直接诉求，我心大，这个直接的讨厌对象我来当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你要是想谈恋，就要谈门当对的女孩，好不好看不重要，谈吐、教养、家境，这些才是注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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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这一次她真的猜对了，但不太完全对。

    我把脸转向他：“那考完试以后的暑假，我可以经常来找你吗？”

    我妈手一抱，一脸看透一切：“别以为能瞒住我，那几天摄像断电，你指不定瞒着我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某天周末的家族聚餐上，我妈忽然向我提起了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