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转看我：“你行还是不行？”

    他说：“我想找人帮我打个耳。”

    柳江没说话，在我猛地发觉自己好像说得太狠之后，他笑着对我说：“你不喜伤害别人，你只喜伤害我。”

    形式调转，我跪坐在床单上，他平躺在我膝盖上，我手拿那个订书一般的小玩意儿，来回试探了几回。视线聚焦范围之外，我看到他的双亮晶晶向上瞧着，似乎真的很信任我。

    是因为我不他吗？又或者恰恰相反，是因为我他呢？

    然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坐起来了，他坐在正对窗的书桌前，我站在他后。

他不太愿意。

    那之后我随便找了个人谈了场恋，他上来我学校找了我，三天后。我和空降的女友分手了，一年后，我与柳江彻底没再见过面。

    “换个姿势。”我说，“你这样看着我，总觉我会钉歪。”

    总之，那次吵架的时候，他忽然停来问了我一个问题，他问我：“你喜伤害别人吗？”

    一切结束，我们退回到人类社会，却都在互相损耗。小到暑假的去向，大到一声或者不，我们都像两块生的玻璃，碰在一起，刺耳又难听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我又说，“接着换。”

    时间回到现在，我瞠目结的样一定很丑，我眨着镜，努力让表自然了些，我回答了自己的问话：“除了你，谁都行。”

    这些都是后话。

    理由很简单，他看着好奇，想自己试试，而且穿环这事越搞越上瘾——我没有经验，我是看他得来的结论。

    但我不信任我自己。

    他笑得很勉，声音在抖，隔着电话我也能想象他的表。

    他买了，但没有勇气尝试，举起来比划了几，最后只能放回去。现在他等到了我，要把这项重任到我手里。

    我眯着睛看他，但这次并不像是上次在育仓库里时的况，他不是回想起了过去，也不是在对我暗指什么，而是真实地在找一个所谓能“伤害”他的人。

    一阵折腾之后，他换成了侧躺在我上的姿势，现在更怪了，我俩像在演什么不的言小说，女主一句话都说不完整，观众又直骂的那。

    柳江完全没意识到我的特殊反应，自言自语：“是吗？我还需要一个能伤害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什么伤害？

    但我还记得他对我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男人，不能说不行。

    原来上次我俩在蹲秦博文的时候，他去饰品店逛的那一圈，顺便买了两个专门用来打耳钉的一次耳枪。

    我气到极了，本没空想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，直接反驳：“别给我贴标签，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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