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我攻击十足的话语居然换来了他的一声笑，他站起来，看起来比平时矮上不少。

    他对我说：“你们好的，保护好他，照顾好他，对他好一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了解你爸妈，我也不是你爸妈的孩。”我没坐，站在他旁边，“但我知要想换取成年人的信心不能只靠嘴，你多少应该实事。”

    我自认为我说得很有理，但并没能换来他的回应，站在他后，我甚至觉自己听到了他咬着后槽牙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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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里带刺，语气也不善，但我的绪丝毫没有波动，因为我知最可怜的人不是正被指责着的我。

    店员表无奈：“所以当时我才对你使啊！”

    顾童宇被我呛得愣了一，然后只是摇，站起来，跌跌撞撞向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行，我不能见他。”他气若游丝。

    我结账的手一顿，大骂一声：“这么贵！”

    好一个怪气啊，杨平生。

    走便利店，柳江的烟已经完了，正朝着夜发呆，我把汽罐怼上了他后脖颈，凉得他一蹦跶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我回他，语气不咸不淡，“他因为你的事心不好，我只是陪他来散心罢了。”

    柳江站在便利店角落的位置，他看不见我，但我这里能看到他。顾童宇显然没想到他也在，他表一顿，接着用一副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别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我用膝盖把他底的座椅摆正，对他说：“你都有力气伤害他了，难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过的事吗？”

！”

    他大概是在考虑什么激的话，最后只是朝我扬了扬手，我看着他向夜里走去，那是与柳江相反的方向。

    我把视线投向窗外，回答他：“能很多事，比如歉。”

    我无话，把他的账结了。

    他猛转，见是我，接过了我易拉罐，又问我：“怎么去这么久？”

    店员对我说：“他那瓶十五块。”

    他居然还能分力来跟我说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“用这个坐城轨回去吧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他声音哽咽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他靠上了冰柜，慢慢向地板去，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，把他拎到了旁边朝向窗的座位上。

    我没拦他，只是喊了他一声，然后从袋里掏五块钱纸币给他。

    “实事？”他有气无力回我，“现在我这副样还能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我还以为在向我求助呢。

    我也笑了，毫不留地回嘴：“你没有资格说。”

    又是片刻，他问我：“你们是一起来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