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完了。”柳江说，“杨平生你要是老年痴呆了，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当机立断抬了，照着他的来了一脚。

    我没踹太狠，用小侧面敲的，颇好，我还愣了一秒。

    我敢肯定这绝对不疼，柳江两手捂着腚向前窜了两步，接着又上折返回来，猛地一把勾住我的肩膀，然后乎乎地埋了我的颈间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不要你的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闷在我的耳边，得我脖发麻。

    这是大城市的大学，我俩在小巷边，行走的人没有谁注意到这边，即使注意到也只是一瞥，没人议论，没人在意，但我心底里的酸味却像是决堤了。

    我顺势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收，接着我张开手掌，去他后背上拍了拍。

    我挤兑他：“好了，真麻。”

    刚刚向侍者挥去的那一拳像是反过来砸在了我自己的脸上。

    真好，真他妈的好，有他的未来，给我全世界都不能换。

    如果这不是骗过我大脑的模拟该有多好。

    柳江终于放开了，向前走几步，接着回看我：“你说要带我吃的档是哪家来着？”

    吃堂？

    杨平生啊，好你个杨平生，对象来找就吃堂是吧？

    不过也可能他来找我的次数实在太多了，再加上我学校的堂本来也不错，对付一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我回他，“我请你去校外吃吧，吃好的。”

    但对现在的我而言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不仅是如常计划里的第一次，也是对我记忆里一切瞬间来说的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