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声声向侍者表示自己想要照自己想要的路径走，去挽回一个和当年差不多的柳江，但当我看到这分外完的未来以后，我最开始的要求却说不了。

    离开之前，我的手悬在门把手上，忽然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定。

    我低回他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怨气，侍者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忽然靠近，反而专程退了一步，像是隔岸观火，也像是在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一切像是重新了播放键。我听见拉门外响起了客之间的声，后厨的锅铲声，还有排的嗡嗡响声，一切重新回到了我的耳朵里。

    我退缩了吗？

    他应该是受到了我忽然的沉默，停顿片刻，又继续开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我即将要踏上和正式男友的第一顿晚餐，而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一件事，一件以往的我不会注意到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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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问我：“留宿而已，你应该不会张吧？”

    “他说的没错，你们现在的关系不一般，因为你们已经确认关系超过三年了。”

    我抬起脸，侍者面带怜悯地看向我，接着平静阐述：“你们现在距离毕业还有一年时间，他的学校已经授课结束了，所以他在校外租了公寓，今天是他邀请你去新家客的第一天，这是你第一次在他家留宿。”

    我没答话，只觉是时候离开了。

 他说：“您是在害怕他会怀疑您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神有些复杂，沉片刻，又说：“果然人都是喜完的东西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不喜完的东西。

    一从刚才开始堵在我咙里的绪动，接着像是一声咳嗽一样，一不小心到了我嘴边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听不懂的？”我提了音量，“他很完——他现在真的很完，无论是外表还是格，还有我们之间的境，这是我我过去会想象的最完的况，我可能不张吗？”

    然而就在我转望向侍者所在的隔间时，却发现他忽然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轻轻把向左偏，一副平等与我涉的神态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您能再描述清晰一吗？只是一个怀疑，或许我会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还是因为看见了这好的未来，又害怕失去了呢？

    他的话音落，我觉当时想向他挥去的拳第二次反馈到了我脸上，让我双耳嗡鸣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在我前响起，似乎为了听我的回答，他还特意靠近了。

    确认关系，现实里从来没有，也不会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在小饭馆的厕所隔间和一个拟人化的系统聊天，还被他问得退无可退，要是在世界末日前，这桥段拍成短视频都会被人质疑太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