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在说些无聊的日常话题，给我看他让我看不懂的细微成就，让我共他忽然而来的绪——这是我当时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他”愣住了，随即一笑，摇摇脑袋：“我就是柳江啊，你最最想见到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同样波澜不惊：“系统故障，现在将为您行修复。”

    落叶敲击窗的声音更响了，“他”的笑容收敛了些，化为了一让人捉摸不透的鸷。

    在迅速靠近的黑暗里，我只能看清还和我面对面站着的“他”，他的表一转为了惊愕，接着他伸手，好像想要拉住我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，我再耐心一，又能怎么样呢？

    上左右，应接不暇，脚步声，说话声，行李箱拖在地上的声音，就好像一瞬间里，这座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的酒店涌了其他玩家，或者他们一直都在，和我重叠着，只是我不知而已。

    我能觉到黑暗正从远迅速奔涌而来，包围住我所在的楼栋，黑暗钻窗，无声无息朝着我们靠近。

    我还是说去了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我忽然意识到窗外的声音并不只是落叶的响声，而是确实有人在用手拍着什么。

    有人在着我的肩膀。

    我猛地睁开睛，发现自己并没有退模拟，相反，我在“前厅”，我正坐在前台休息区附近的一把椅上，而着我肩膀的人，不意外，正是侍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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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说：“柳江从来就不会把‘为了我变好’这件事挂在嘴边。”

    这是退游戏的前兆。

    我只觉我的胃像是一张被攥成了团的草稿纸，再展开时，连我的心脏都在跟着一起颤动。

    他那时候也在这样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的坐实在一个海绵垫上，但一片薄薄的垫抵消不了掉模拟的冲击力，我瞬间龇牙咧嘴起来，本能地想直接站起来，肩膀却被一力量压实了。

    一，两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不是。”我回答。

    侍者双手在我的肩膀上，没用力，但很沉稳。

    我停在“他”对面，压低声音，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我曾以为他是那个在我面前卑微过的柳江，真正的柳江，但现在，我觉得“他”不是。

    侍者的声音在我上，我们面朝酒店的走廊，我能听见如同许多游人行走一般的噪响，声音很远，但能听清方位。

    我想到了第一次如常计划时，那个于学校走廊的柳江。

    难说——

    这是我能说的唯一的话，如果再说去，我怕我的声音会抖。

    我继续说：“柳江从来都不会为了别人改变，哪怕是为了我。”

    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