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办法了。

    空旷的办公室楼层里，传来了由远及近的声，那是钢在着墙的声音，“柳江”来了。

    他不打算隐藏起自己的声息，反而像是个兴奋到极的孩，刻意将的声音放大了，刺耳至极。

    我能听见他迈楼梯，钢打在扶手上，震颤的回响从走廊里响起，接着脚步声迈了办公区，踩上地毯，化为了心一般的闷响声。

    “别躲了！”他的声音从楼层之间炸起。

    我缩在设备仓库的角落里，大气都不敢。

    他并不急着把我找来，像是要与我谈判一般放慢了语速。

    “知吗？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应他，楼层里回着他清澈的尾音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正在心里想着‘反正他是虚假的’？真好笑，你就那么肯定我是假的吗？你明明看得到我，也摸得着我，你知我最懂你，你也了解关于我的一切，如果说这样的我都是虚假的，那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”和柳江的最大区别，就是“他”对于我的绪验足够自信。

    我会恐惧，会退缩，会犹豫，会怀疑，这些在他看来都不重要，他认为我只是暂且执迷不悟罢了。

    柳江不是，柳江从来都不是。

    我一气，抬看向我在货架层设立的“机关”，我得让他知我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不如我换个说法吧。”他的声音从不远响起，“如果你认为我是假的，那你就确定你自己一定是真实的吗？”

    他靠近了。

    仓库没有铺地毯，在听见他的脚步声不再沉闷之后，我确认他离我越来越近了。

    他会从哪一侧靠近？

    左边——还是右边？

    我设置的陷阱在我左手边，是由废弃的数据线连接驱动的，上方悬挂着我匆忙堆放上去的主机设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