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记得。”我拧了拧眉，“就是从——”

    我的话语戛然而止，他面对着我，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，他慢慢把倒盘里，没抬看我。

    末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

    记忆里我一直在数着日，我会记着夏秋冬，觉上，人类文明消退不过就是年的事，但向前追溯，我却怎么也记不起一个开始的时间节。

    三年前？五年前？

    还是说，我已经这样一辈了？

    我将视线投向他，期待他能给我一个确凿的声音，让我不再惶恐不安。

    他仍是没看我，脸上的表没变，安静地说：“或者说，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断联的吗？”

    我张张嘴，在记忆里搜索一圈，却找不的时间来。

    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？

    我后知后觉地觉到了脊背向落的珠，很快，我发现那是我渗的冷汗。

    毯里，我坐立难安，扭去看安静燃烧着的炉，试图让自己的记忆往前走一些。

    我记得那天我们都不开心，好像打了一通电话，电话是在地铁里，但地铁里的景象不像是我平时记忆一般平常。

    闭上睛，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光怪陆离的彩变换，白，红，然后是不见天日的黑。

    我猛地睁开睛。

    柳江已经分好了，他把罐瓶放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我发现这款罐就是我前几天吃过的那一款——我在办公室里加，却发现包装被刮掉的那一款。

    现在，桌对面的罐瓶背对着我，我看不清它的包装纸是否还在。

    柳江忽然对我说：“你猜的没错，等把这顿饭吃完，我的确是要在把你送回到模拟中去的。”

    我猛然抬起脸，带着难以置信望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