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颠簸的整整二十多小时，让周寅坤醒得比平常晚些。台外那株开了半季的龙船在清晨雾气中一角红，空气里带汽，凉得正好。

    他坐在床边烟，右手腕还着那串沉黑佛珠，随着他动作轻轻碰到打火机，发一脆响。

    “坤老板，我刚刚与土地局打过电话。”门外响起敲门声，是老谭，老谭本就昨天才刚见过这位大老板，万不得已他实在不会来打扰老板休息。

    “说。”周寅坤打开门，还没有换上正式的衣服，几乎着上半。一夜沉淀，房间里聚集着男人烈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那边不愿意在电话里谈，说要老板您亲自过去一趟。尤其是关于那份限制医疗原料的植与供应链封闭条款，有细节需要确认。”

    男人拧了拧眉，嗓音低哑，“就说我已经回曼谷了”

    老谭顿了顿，还老板的格真是难办。他年近五十，一剪裁合的灰西装，打着浅蓝领带，站在台的石板路边，眉沉稳。

    早期盘踞在香港时，他便和政府门打打了十几年，早已练就一副稳中带狠的手腕，本来这次被选为清迈这边中草药研究和土地规划的牵人，他也是胜券在握的……

    可是这位坤老板的格实在摸不着脑。好不容易对方发邀请，他就这样不放在里，回绝得这么脆。

    周寅坤楼时没说话，只从他边走过去，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冰。

    老谭跟上来，斟酌了一才继续说：“坤老板，这事最好您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，”周寅坤语调低冷，“有况电话联系。”

    玻璃杯搁置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屋的僵持，老谭站在原地，没再多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