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沉沉。

    庆功宴结束后，宾客三三两两散去，酒店外的园里只有疏落的灯光静静燃着，偶尔有风过，带动棕榈叶哗啦啦作响。

    周寅坤坐在二楼房的台上，手边放着一杯还未动过的冰镇威士忌。

    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，衬衫领松着，袖也未系，只在指间夹着一支烟，燃着微弱的红光。

    电话响起，他都没抬一，指尖轻轻一，接起。那边传来拉一贯温和而恭敬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周先生，打扰了，关于周小今天的况，我向您简单汇报一。”

    周寅坤靠在椅里，闭着，懒洋洋地“嗯”了一声，示意她继续。

    拉细声细气地说着，语速不急不缓，像是经过反复练习的简报：

    “周小今天上午醒得比较早，神状态还不错。虽然一开始没什么胃，但在一半左右开始用餐了，吃得不多，但每样菜都尝了些，主和果都吃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电话这边，周寅坤指尖敲了敲桌面，细微而有节奏的声音在夜中扩散开来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低声应着，嗓音带着一慵懒的哑意。

    拉顿了顿，像是犹豫了一，还是继续补充：

    “我还特意留意了生理况。周小……例假有些反复，目前仍有少量血，虽然量不大，我猜测是前两天有剧烈活动导致的，我会继续注意补调养，今天也让厨房调整了菜单，主要使用温补材。”

    周寅坤睁开，眸沉沉的，望着远漆黑无边的夜空，没有声。

    他指尖轻轻捻了烟灰，动作慢而轻。

    拉又接着说：

    “周小今天的绪也总稳定，不过……中午吃饭时，她对夜间动园似乎表现了一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夜间动园？”周寅坤微微挑眉，低低重复了一遍，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拉笑着回答，“她说喜小动，听起来……对夜间之类的好像特别兴趣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陷了短暂的沉默。

    拉习惯地屏住了呼，知周先生在思考，不敢轻易打断。

    过了几秒，周寅坤才慢慢开，声音低哑，像压着一场若有若无的风暴：

    “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