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设在湄南河畔的一家级餐厅，临江落地窗外是一整排波光粼粼的面，映着曼谷夜空的霓虹。厅灯光柔和，桌上铺着米绸缎桌布，银质餐得锃亮，空气中是与香槟的混合香气。

    周夏夏很少参加这么正式的场合，周寅坤说带她来吃饭，也没说在哪里吃，看到边人都穿着礼服，而她今晚就穿了最普通的仔。

    她张地看了看边的人，就连阿耀都穿了一西装，旁边打扮得更庄重的林城，好像之前在香港见过几次。

    周寅坤坐在她旁边，虽然也是西装，但穿得极不规矩，领松着、袖散着，比她的样也没有好太多，整个晚宴最随意的就是他们两个，像是在大街上散步临时被通知来的。

    周夏夏尴尬地低，不知是不是自己打扮得太显，周围充满各打量的目光，极其令人不安。

    晚宴终于正式开始，上台致辞的是林城。夏夏抬看过去，只见他西装笔，举止沉稳，语气诚恳，跟她印象中的林城别无二致——那“表面上看不坏人样”的一类。

    今晚是为香港来泰的专家团队设的迎晚宴，清迈大学医学的几位教授和研究员也在场，本地政商界也有人面。

    对外虽说是“迎”，实则是为了后续论坛站台、医疗转型大幅宣传提前场。整个氛围介于官场寒暄与学术应酬之间，既严肃，又腻。

    林城落座时，不由自主地看了主桌另一侧的两人。

    这一对坐在一起，说不的别扭——比如周寅坤夹菜时漫不经心地训她“不许只挑自己吃的”，像个尽责的辈；

    而周夏夏，则是一副听话的乖模样，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，不敢挑剔，乖得过了……但她底偶尔一闪而过的绪，又让这“听话”显得格外勉。

    和她以前还带叛逆的觉不一样，那是不服气的倔，还藏着随时准备忤逆的力气；而现在，却像是被反复教训后的收敛，带着小心翼翼的害怕。

    周夏夏觉到投来的视线，她一抬，正和林城视线对上，她好奇地歪了歪，以为林城要和自己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周夏夏，吃你的东西，看什么。”

    周寅坤还在慢悠悠地抿着酒，都没朝她这边翻一，声音里带着不悦。

    又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训，周夏夏难为极了。她手忙脚把睛收回，尽量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。另一边林城也连忙低，他听来了，坤哥这句话是在自己呢。

    “周先生，这次有幸与清迈大学探讨，还真是多亏了您的牵线。”一位年的香港教授端起酒杯，语气真挚。

    “现在能稳扎稳打搞医疗改革的人不多，学术圈越来越浮躁。前阵不是才事一个么，姓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