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寅坤靠坐在办公椅里，神淡淡的，指尖慢慢转着手中茶杯盖。

    “她自己递的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是。”阿耀顿了顿，“教育局副局那边也送来了一封谢函，说如果可以多谢您照顾孩。”

    男人轻轻笑了一声，“副局把棋送上来了，不用谢也得收。”周寅坤笑，了支烟。

    “盯就好。挂牌当天安排来，一天走哪条路、跟谁说了什么、看了哪份资料，都记录来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。”阿耀应声离开，脚步很轻。

    莎拉八成也是被她爸作的棋，他并不急于判断那个教育局副局到底想从他这里捞到什么好，他更关心的是，如周夏夏所愿，让莎拉接近自己，她会不会开心，会不会记得自己的一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曼谷圣约翰国际中学图书馆

    午后光线透过百叶窗斜斜洒落，图书馆里只有零星几个学生。夏夏坐在靠窗的自习桌旁，一摞旧期刊摊在面前。

    发完帖，周夏夏思考着，如果网页被清空，那一定还有更原始的文字可以追溯。

    她已经找了一个小时，睛有些发涩，直到一本六年前的《名家采访月刊》上，她看到一个熟悉的署名：宋文渊。

    她几乎立刻那本期刊，摊开那篇名为《社会资本与医疗话语权：从泰国健康基金运作模式谈起》

    文中，他直言反对“公共教育资源接受企业定向资本介”，甚至还有更激烈的言论：“当教育资源被资本绑定，当研究方向依托产业赞助，我们很难再说清，学术在为谁服务。”

    夏夏屏住呼，翻到文章最后一页。落款附有采访记者的信息，娜琳……她把邮箱和姓名抄写在笔记本上，心不停加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清迈会所，晚宴的灯光温，桌上摆满地方风味的菜肴，香气混着陈年老酒。

    周寅坤一墨蓝西装，端着杯酒坐在主位，神温和，礼节周到。

    清迈财政局的副局正笑着向他敬酒：“周先生，这边的老百姓现在都争着抢着要去草药研究中心，都说您是凡的药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