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发署副官员一边摇了摇杯中冰块，一边斟酌着措辞。

    “不过，周先生。大学那边虽然是你们早就对接好的，我们也略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“听说当初你们泰银基金会资给他们搭建草药实验平台，连心仪设备都是你们提供的，研发中心也挂在他们临床药理课题组名，说是给学生试训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，目光却并不糊：“这些确实给我们这边走审批加了不少底气。”

    话锋一转，他顿了一，又继续：

    “不过您这个制药厂，可就不是纯粹搞科研了，是要牵动后端量产、通、甚至以后考虑医保备案的事——到时候不挂谁名，咱们地方这边总是得负责盖章落地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得温和，神却绕了一圈，落在老谭面上，话音淡淡：

    “我们当然合国家项目，但合嘛……也需要给彼此一信心。”

    老谭懂了，嘴角抹了抹接话。

    “主任放心，制药厂这块我们是独立算的，涉及支持的资金安排也留有余地，如果有需要，我们可以在厂区设一个草本展示厅，供市政外宾接待和项目参观用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又：“另外我们也在规划草药人才支持项目，后续可以和开发署合作设一个清迈当地的医疗培训项，我们这边分教学补贴，也可以考虑设备赞助，就是不知这样是否合理合规？”

    “这才叫合作嘛。”开发署主任笑着，语气放缓。

    “市里面对你们这个项目是真的看重，程我们会提上来，其他的就辛苦你们多担待些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宴结束，老谭没跟着一同离开，而是直接调去了清迈大学那边对接后续文件与授权程。

    厂房审批虽已松，但和大学之间的纸面协调还要细磨，签字、程对接、授权书措辞，每一环都得到上。

    周寅坤则显得少有地清闲。他让阿耀开车，载着他和迈克绕去了制药厂预选地。

    之后，又去了帕刑山那边的研究中心。

    那里今天刚完一复合提取的数据对比，周寅坤没让人跟着，独自绕着走廊转了几圈，只在观察室前站了一会，没多言。

    一直到傍晚周寅坤才返回清迈别墅，等车停好，阿耀还是忍不住，他小声问：“坤哥，不是说要度假吗？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。”

    车外，女佣已小跑着来开门。他忽然又声：“曼谷那边什么况？”

    阿耀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，“今天照计划，白天周夏夏带外婆去市区转了转，在素贴寺那边停了一会儿，拍了些照片，然后逛了会公园。我们的人全程暗中跟着，没有异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