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中考后，大钟和宋平静地完成课程接。

    风声早就悄悄传开。大钟一如往常来上最后一课，讲评期中考卷，其实大家也都事先知。他就在课前简单讲了一句，堂课就是宋来上，别的也没了。课堂容太满，最后已来不及向大家郑重告别。

    第二天的数学课，果然是久违的宋。她也不说多余的话，开门见山接着大钟停的地方继续讲，满满当当讲到课铃响，才趁课间与大家讲了几分钟闲话，代日常理的事务，讲到堂课的老师来教室。

    因为还要给小孩喂，最近一段时间，宋基本只有白天在学校，班级理的一分仍由大钟代理，最主要的事项是请假签名。

    宋向来得很严，原则是能不请假就尽可能不请，会仔细询问事由，被驳回的可能也。但在大钟那边，有什么事去一趟，只要不是自爆说“我想翘课去玩”，一般都会从宽通过。大家还是更愿意找他请假，等宋不在学校的时候。

    班主任宋回归，也意味着小钟的日不好过了。期中考试的成绩来，小钟不意外地仍是倒数。可喜的是和大队的差距缩小许多，一个多月来的辛苦没有白费。宋见她不再像以前厌学，自然也提了更的要求，不能再像以前在大钟那边萌混过关，心不好就只挑几顺的题写。

    周四午的自习课，宋难得有空，就喊她去办公室订正作业，单独辅导。小钟写题慢，别人一刻钟写完的题，她半小时都没写完，但这时宋不得不回去喂了。刚好这会大钟也在，她就顺手把小钟托付给大钟，临行时还说：“反正你们关系很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个鬼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宋门，办公室就剩她们两个，也不再扮演乖学生，直言吐槽。

    大钟伸手要看她的试卷。小钟不不愿递过去。

    每题都只写了一半，后面不会了。宋讲得简略，她以为听懂了大半，自己仍是碰。

    但他看试卷就知问题在哪里，“是不是有哪里没听明白，你没敢问？”

    她垮着脸，“这里，不知一步怎么。”

    他在宋的案找到参考答案，递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先自己看看，不懂就问我。”

    发答案在大钟的时代是一贯的传统，但宋绝对不会这样。宋前脚刚走，他就把答案给她，颇有几分狼狈为的味。

    毕竟在一般的认知里，“抄答案”是违反学生德的行为。但对小钟来说，完全不会的题目从零开始摸索，远不如看着答案思考效率。

    现在小钟不需要他也可以把题目搞懂了。

    “我订正好了。”

    小钟吭哧吭哧学会所有的题，又合上答案完整解了一遍，神气地将试卷拍在他的桌上。

    他不知所措地迟疑一会，：“那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他也不用给她批改题目了。

    心还没来得及适应微妙的转变。

    他依然接过她的试卷看了一遍，挑了两个题习惯的小问题，她却很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快到饭了。一用脑，肚就饿得特别快，她披上外，准备趁时间宽裕，去校外吃顿好的。

    大钟却在背后：“帮我个忙。”

    温和但笃定的语气，熟悉的他的觉，像初见面时闻到的那香味，变成缀在记忆里的一朵小。他没想过她会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