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商徵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就是在母后的殿外。

    就是为了巩固那个位置，他那个好父皇啊，一面标榜着对母后的意，对她万般溺，另一边却又忌惮着前朝余党，以及她手中的那些蛊术孤本。

    他时常会耳鸣得听不到周围的人说话，会失神分不清现实和幻觉，譬如他总会看见阿羽回来，亲昵地抱他，亲吻他，骂他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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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清醒的时候，会笑着对他说：“寒儿，母后不疼，不疼。”

    司轻寒其实早就知自己不太正常，他的绪一直有问题，耳边经常能听到许多古怪的声音，可是在商徵羽现后，他便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司轻寒到如今还觉得，是他那个柔弱的母后见他一个人太孤单，给他和阿羽牵了线。

    他啊，总是会不自觉地走到母后从前居住过的殿，然后耳边就会听见犹如恶鬼在呼啸一般。

    接着他就会想杀人，这些人都死了，才能叫他平息心中的浮躁。

    他的手中满是污秽，他还曾被人踩在脚，即便慢慢爬起来了，可是还是好脏。

    即便是她离开的那几年，也只是偶尔，可是近来，那症状似乎加重了许多。

    不知哪里听来了什么风言风语，边说她与前朝余党勾结，仅仅只是因为他那儿疑心病，竟然任由他这个皇祖母，将他的母后折磨致死。

    他是个自私的人，只想要抓住自己的月亮。

    这一路走来，他用的手段都很脏，脏到他每每看见阿羽那张明媚的脸，都要自惭形秽。

    偏生最后还要摆一副神大气的模样将她厚葬，他们没有公布她的死因，只说她是生了病去的。

    偏偏他，知一切。

    知阿羽是女孩儿的时候，他本来是想等一等的，等到属于他们的婚礼时，再同她圆房，可他没有到，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。

    可有的时候他又会看见她躺在崖底，死无全尸，他想把她带回家，却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将她的尸捡起来。

    他怎么会想要那个让人恶心的位置呢？

    后来便是在齐国为质的近七年，他慢慢成，受得住屈辱，受得住凌，然后慢慢地杀了很多人，一步步地拿了齐国的皇室。

    可那个时候，年幼的他，即便有心亦无力。

    秦思瑶说他想要皇位的时候，司轻寒觉得分外可笑。

    糊涂的时候就会用的指甲掐他的手中，叫他报仇，一定要报仇。

   而他们啊，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模样，看着她像一朵漂亮的一样彻底枯萎。

    司轻寒又回忆起了母后临终前，她的脑时而清醒，时而混沌。